「主的灵在我身上,因为祂用膏膏我,叫我传福音给贫穷的人。」(《路加福音》4:18)
贫穷是世袭的,神经科学以证据如此说。
主耶稣的「出师表」(《路加福音》4:18-19)陈述祂在世的事工,第一件就是「传福音给贫穷的人」。事实上,祂接下来所列的事项,无论是「被掳的」、「瞎眼的」、「受压制的」,甚至那些企盼得闻禧年报告者,也都是广义「贫穷的人」――主耶稣是典型的「贫穷科学家」(Poverty scientist),「救赎」与「扫除贫穷」(Fight against poverty),是祂在世最重要的两项事工。
诚如主耶稣说:「我来了,是要叫人得生命,并且得的更丰盛。」(《约翰福音》10:10);「得生命」是「救赎」(Salvation)、「得的更丰盛」(Abundance)就是「扫除贫穷」。
「贫穷科学」(Poverty science),是尔近最热门的学术研究领域。
2006年,孟加拉的尤努斯(Muhammad Yunus)以「微型银行」小额贷款,协助贫穷人家的薄利事业,而荣获诺贝尔经济学奖。2019年,该奖项则颁给「引进有关对抗全球贫困问题最佳方法」的叁位美国教授:杜芙洛(Esther Duflo,麻省理工学院,法裔)、其夫婿、也是她的指导教授巴纳吉(Abhijit Banerjee,哈佛大学,印度裔)、以及史丹佛大学的克雷默(Michael Kremer)。足见两千多年来,无论科学进展如何神速,贫穷科学一直是主流的学科、人与神心中之所繫。
近年来,热夯的当红炸子鸡,神经科学/脑科学,也在贫穷科学轧上一脚。
脑科学家发现「社经地位」(Socioeconomic status)越高者(钱赚得多、或可有效支配现金流多者),他们的语言、空间协调、记忆、认知、短期记忆、等能力越强;这种相关性简称「财富效应」(Wealth effects)。他们进一步以脑造影技术(Brain imaging)探讨,社经地位高者,脑部灰质(大脑主要功能部位)、白质(大脑讯息传递主要部位)的体积、或表面积较大,印证上述功能较强之塬因。
他们也看到大脑「边缘系统」(Limbic system)内的海马迴(Hippocampus,掌管记忆)、杏仁体(Amygdala,掌管情绪),在社经地位高者体积较大。同时,在量测神经传导活性上,也观察到社经地位高者神经传导能力较强。在可使用的字汇(Vocabulary)数量、应用、表达、逻辑思考能力上,也都以来自社经地位高者为胜。
可以想像,含着金汤匙出身者,在学习、就业、表现、迁升等方面,佔尽优势。于是,富者更富、穷者更穷(俗称「马太效应」),世代递传,累世相加,而为世袭,甚至烙成塬罪(Original sins)、家族咒诅(Family curses),永世难以翻身――无辜的下一代何其可悲、这世界何其不公平啊。
我出身于寒贫家庭,深知贫穷的况味。我有幸被一位美国宣教士梅师母(Ruth Miller)从小带进教会,以致成为家族中第一个上大学、出国留学、得有博士学位、而后成了清华教授。我知道是主耶稣改变了我的命运。所以,我不眷念富丽的美国梦,毅然从北美回来,顺服主耶稣差派到新竹南寮海边、贫困偏乡,在那里传福音给贫穷的人――这是我一生的唿召与命定。
耶稣来,不只要给人来世永生,祂更要打破今世困厄,不让贫穷成为世袭。
(文章授权/潘荣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