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人权专家认为,乌克兰打击与俄罗斯侵略一样的“沦为武器”的宗教机构(包括俄罗斯东正教会及其乌克兰分支机构)的战略可能是极端的,但却是合理的。
华盛顿保守派智库哈德逊研究所(Hudson Institute)宗教自由中心主任、人权律师妮娜·谢(Nina Shea)在《国家评论》(National Review)上发表的一篇专栏文章中强调,俄罗斯东正教会牧首基里尔不是被动的旁观者,而是俄罗斯战争的积极参与者。她认为,乌克兰完全有权“抵御俄罗斯的侵略,这应该包括抵御一个作为武器的教会”。
她的文章发表之际,乌克兰政府针对乌克兰东正教会(Ukrainian Orthodox Churches,简称UOC)和领导人的行动已经升级,包括逮捕68名牧师和帕维尔的主教。12月,乌克兰还将莫斯科的东正教牧首基里尔(Kirill)列入“通缉”名单。
谢写道,基里尔为俄罗斯于2022年2月开始入侵乌克兰行动祈福,并将其描绘成一场圣战,将宗教与克里姆林宫的政治野心交织在一起。她补充说,俄罗斯东正教会在历史上一直与苏联当局保持一致,并继续支持普京总统的政权。
美国国际宗教自由委员会前成员谢写道:“宗教并不是普京入侵乌克兰的主要原因,但基里尔一直是他在这场斗争中的坚定伙伴。”
“1927年,在斯大林屠杀或监禁了5万多名东正教教徒以及更多的教友之后,俄罗斯东正教领导层发表了‘效忠苏维埃宣言’,投降了。今天,莫斯科牧首辖区仍然是普京积极而忠实的盟友”。
乌克兰全国教会协进会(Ukrainian National Council of Churches)和宗教机构(Religious Organizations)代表团,代表着除UOC之外的几个不同教会,在10月与哈德逊研究所的一次会议上为基里尔的行为辩护。
他们详细列举了UOC神职人员充当俄罗斯军事合作者和莫斯科虚假信息传播者的事例。
她写道:“他们讲述了UOC神职人员充当俄罗斯军事合作者、狙击手的侦查员、间谍、战略信息的传递者,以及莫斯科虚假信息的传播者的情况。”
谢补充说,克里姆林宫利用莫斯科牧首教区为其侵略行为进行道德辩护,由基里尔说服俄罗斯东正教民众相信战争的正义性。
与此相反,代表UOC的律师鲍勃·阿姆斯特丹(Bob Amsterdam)在去年年底接受塔克·卡尔森(Tucker Carlson)采访时批评了乌克兰政府的行为。
阿姆斯特丹认为,UOC于2022年5月就宣布从莫斯科独立,是被打压的目标。他指责乌克兰政府出于政治动机,旨在打压乌克兰东正教会,以支持新成立的、得到君士坦丁堡普世牧首承认的乌克兰东正教会(Orthodox Church of Ukraine,简称OCU)。
这位律师指责OCU“无限制地偷窃财产,骚扰、恐吓和监禁神职人员,强行征召信徒,其行为方式在文明社会几乎是不可理喻的”。
阿姆斯特丹说:“顺便说一句,这个教会(编注:UOC)已于去年5月完全脱离莫斯科,他们会以这个教会与俄罗斯(联邦安全局)有某种联系为借口。”阿姆斯特丹说:“但根据我查阅的证词,这一指控似乎没有什么实质内容。”
去年12月,乌克兰通过了一项法律,以国家安全为由禁止与俄罗斯有关联的宗教组织。
一些专家认为,该法在保障乌克兰“属灵上独立”的同时,也引发了对宗教自由的质疑。国内安全机构针对乌克兰教会的反间谍行动,已导致对数十名牧师的调查和对宗教场所的突袭。
由于土耳其大公教会具有重要的历史意义,最近又正式脱离了莫斯科教区,因此情况十分复杂。许多人认为,UOC2022年5月的分裂,不足以使其摆脱俄罗斯的影响。UOC现在是乌克兰的多数派教会,代表着宗教动态的转变,使政府对UOC的立场更加复杂。
在国际上,美国向乌克兰提供了大量援助,这引起了人们关注和担心,这种支持可能被视为侵犯宗教自由的举动。有人将美国在其他地区的政策进行比较,质疑美国在宗教自由问题上的立场是否一致。
正如谢和其他专家所指出的,乌克兰冲突有着不容忽视的重要宗教因素。莫斯科教区的政治化,及其在战争中所扮演的角色,为这场持续不断的危机增添好些层面。
在谢等人看来,乌克兰限制莫斯科牧首及其乌克兰忠实信徒的努力是国家安全所必需的,而其他人则认为,这是令人不安的,是对宗教自由的侵犯。